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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3 坦白遭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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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下了决心好好练功,可本是个宅男的李响才练了半个月就实在练不下去了。宅男嘛,别人是立长志,他是常立志。练的烦躁了,就抛下不练了。可是不练功了,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。这里没有电脑电视,没有任何娱乐设施,让他整天发呆,简直比练功还痛苦。

    你说念经?别闹了,那还不如发呆呢。不练了直接离开少林寺?更别闹了,江湖是个多危险的地方啊?没有护身的绝技,只凭着雄厚的内力,人家有的是办法玩儿死你,还不如在少林寺里,至少安全有保障。

    在痛苦和更痛苦之间经过痛苦的选择后,李响还是决定练下去。不过再练的时候不能傻练了,得想点别的办法。比如,几门武功交叉着练,半个时辰的《无相劫指》之后休息一会儿,接着练半个时辰的《般若掌》,接着是《破戒刀法》,或者《蜻蜓点水提纵术》。总之,就像是上课时候的课程表一样,保持练功的新鲜感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李响总算能坚持下来了。但情况还是不太好,也不知是让练的太不认真,还是他的天赋太差,练来练去虽有进展,可也不算明显。转眼间一年多了,十二门︾□,武功只有不怎么需要技巧的《狮吼功》和《如意缩骨功》练成了,其他的都只是半成品。尤其是需要悟性,要领会某种奇怪意境的《般若掌》,更是刚入门。

    这天,李响照旧在自己的小屋里苦练,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耳语声。李响内力深厚,虽然距离很远,声音也很小,但还是听在了耳中。仔细听了一阵,才知道他们是在议论郭靖黄蓉夫妇在大胜关召开英雄大会的事。郭靖黄蓉也给少林寺发来了请柬,但方丈给推辞了。

    李响一听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,大胜关的英雄大会可是《神雕》中非常重要的一幕,是本位面主角杨过和小龙女正式在江湖上亮相的重要时刻。作为宅男的李响,一直就很想亲眼看看后世书迷心目中的女神——小龙女,到底有多美。还有上一代的美女黄蓉,现在虽然是半老徐娘了,可实际年龄也不过三十多岁,正是一个女人风韵最佳的时候,他也很想看看。除此之外,还有老顽童、黄老邪等绝世高人,他也想瞻仰一下他们的风采。

    可是怎么才能去参与这次的英雄大会呢?武功还没练好,就这么冒冒然进入江湖,会不会有危险?李响功也不练了,在屋子团团转起圈子来。去,还是不去?去的话,怎么去?

    犹豫了半天,李响还是一咬牙一跺脚,去!那么多江湖人聚集在一起,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即使有危险,反正自己是穿越的,死了的话应该也会回到现代吧?而且他都来到这个位面一年多了,始终没见有什么任务,想来继续做宅男应该触发不了任务的,还得出去走走才行。没有任务,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?他可不想在这个位面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至于怎么去?就先向方丈请假,要是不被允许,就干脆偷偷地走。虽说这样会被少林寺当做叛徒,可李响只是把少林寺当做临时的落脚点,没有什么忠诚之心,反正该学的都学到手了,叛徒就叛徒,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可是当李响见到方丈天鸣禅师,以请教的口气询问少林寺为什么不参加英雄大会时,天鸣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然后毫无预兆的突然出手,点了他七八处穴道,让他像个木偶似的动弹不得。别看李响的功力早已超越方丈,可是真动起手来,还真不是天鸣的对手,更何况天鸣是以偷袭的方式出手,他就更反应不过来了,被秒杀也就很正常了。

    李响万万没想到方丈会翻脸动手,吓的心都差点跳出来,回想自己犯了什么事,让天鸣这么对他。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事,只好问道:“方丈,弟子无过,为何要点住我的穴道?”

    他的身体虽然被定住,但哑穴并没有被封,所以说话开始可以的。

    天鸣禅师定定的看着他,说道:“你不是觉远,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惊吓效果,比刚才被点中穴道更甚,李响觉得心脏都顶到嗓子眼儿了,结结巴巴地道:“方……方丈,你……你说什……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天鸣禅师微微一叹,说道:“自从你献上《九阳神功》秘籍之后,我就发现你的性情大变,和以前截然不同了,连多年修持的佛法也全然忘却了。起初我以为你是因为修炼了《九阳神功》,才导致的变化。可是我观察了你一年,最终确定你的变化并非功法导致的,而是你本性就是如此。可这又无法解释在献书之前的表现,那时的你平和淡然,也绝非伪装出来的。那么,你能告诉我,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
    李响听傻了,没想到他一向没瞧在眼里,在原著中也只出场了一次,还没什么出彩表现的天鸣禅师,居然如此慧眼如炬,竟然看穿了他并非觉远。这怎么办?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圆过去?

    张口结舌的半天,李响忽然想到,好像谁也没规定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吧?这里又不是无限世界,一说实话就被抹杀。说谎经不起推敲,但说实话就不一样了,起码自己理直气壮,不会心虚。虽然实话听起来更玄幻。

    有了决定,李响就将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。最后补充道:“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听起来很荒诞,但我说的都是真的,一点都不掺假!”

    天鸣禅师听着他的叙述,始终默默无语,即使听起来像神话,也没有做任何评论。李响都说完好半晌了,天鸣禅师依然闭着眼睛不言不语,让李响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,他才缓缓睁开眼睛,说道:“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,但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李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,他以为对方会问一大堆问题,最后才不得不相信,谁知这么容易就过关了。他忍不住问道:“方丈,您真的相信我说的?”

    天鸣禅师微笑摇头道:“我自有秘法,听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”

    李响心里暗叹,原来有可以充当测谎仪的秘法,武侠位面还真可怕,什么玩意儿都有,幸亏自己没撒谎。

    沉默了片刻之后,李响问道:“那么……方丈,您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
    天鸣禅师道:“我刚才也想了半天,觉远遭遇不幸,并非你的责任,所以我也不能因此责罚你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李响心里嘀咕: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,果然有但是。

    “但是,你的性情与佛法大有不合之处,若放任你离开少林寺,不知你会做出什么事来,影响我少林寺的声誉。我思来想去,决定让你去达摩洞闭关。什么时候你能体会到佛法的要旨,什么时候才能出来。”

    李响呆住了,心里狂骂。什么狗屁的达摩洞闭关?说的好听,其实不就是关禁闭吗?而且还是无期限的禁闭,比坐牢还惨。坐牢还有放风的时间呢,关禁闭可是始终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,时间长了会把人逼疯的!

    这老秃驴真够狠的,这是想不动声色的让我人间蒸发啊!不行,我得逃出去。哼哼,老秃驴,你现在能点了我的穴道,我就不信你能点我一辈子!只要穴道解开,我就立马硬闯出去,就凭我的内力,少林寺还真没人能挡住我。到时候,我一定让你少林寺好看!

    心中发狠的李响,将视线盯在自己脚下的地面上,唯恐被天鸣禅师看出什么。但他的不言不语,其实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,何况天鸣还有秘法能知道他的情绪,他怎么可能瞒得过?而天鸣禅师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,扬声叫来专门服侍他的小沙弥,让他去叫戒律堂的首座来。

    方丈相招,戒律堂首座很快就来了,按照吩咐将李响带去达摩洞。李响无法反抗,只能乖乖的听从摆布。

    到了达摩洞之后,戒律堂首座将他其他的穴道解开,但封住内力的穴道却又补上几指。这样一来,李响在相当长的时间内,就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,能自如活动,却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来。

    等所有人都走了,李响来到洞口看了看,就见两个戒律堂的弟子手持棍棒守在洞口。他只能无奈的回到洞里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,才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,他仰天哀叹道:“这日子,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!”

    一般的穴道被点,即使没人解穴,时间长了,随着血脉的流动,也会自动解开。李响就盼着看守的人哪天懈怠了,忘记补上的时候,他就有可趁之机了。可是他想错了,看守他的人虽然只是戒律堂的弟子,可戒律堂首座居然每两三天就来看他一遍。这样的情况下,哪个弟子敢懈怠?李响自然也一点机会也没有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达摩堂首座无相大师也经常来,像个私家教师似的,单独给李响讲解佛经。他哪能听得进去?可不听不行,不论他是吵是闹,还是破口大骂,无相都置之不理。可如果敢睡觉或者动手反抗,肯定被修理一顿。李响别说被封住了穴道,就是没被封住,也未必是无相的对手,自然被打的服服帖帖,只能乖乖的听无相讲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