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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何人旁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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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佐停下动作,驻立在半空中大口喘着粗气,茫茫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剑丝猛的抽打在山壁上。

    剑丝是何等锋利!如果是平常状态,这一击应当顺利的从石壁之中穿过,将山峰切成两半。但是却诡异的只是将一块巨石抽打下来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又是一击。

    啪!啪!

    袁佐红着眼睛一下下的抽打下去,他已经彻底将剑丸化为的剑丝当成鞭子来用了。

    开始时每一击都会打下大块的岩石,到了后来,剑丝渐渐变得轻柔起来,一击下去,只是稍许石屑掉落。

    慢慢的,这片山壁上出现了一个略显青涩,又带着几分淡淡成熟气息的少年——正是袁佐自己!

    若是剑修的高手看到袁佐此举,定然会大为惊讶——想要用剑丸做到此事,绝不是像看上去那么简单的!

    虽然雕刻的石像和原来一样,但是袁佐原来用的是将剑丝当成刀来“切”。现在能当成鞭子、锤子来敲打出几乎同样的效果。这其间对力道的拿捏,完全不是一个层次!

    就在石像几乎要完成之时,袁佐却忽然停下,盯着自己的石像红着眼睛看了许久,突然一剑“抽”下来,彻底将其毁坏。

    面对又空了出来的石壁,袁佐又重新开始,继续在石壁上雕刻着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啪!啪!

    剑丝击打石壁的声音远远传出。如果不是太灵宗地广人稀,定然会引来一片围观。

    就在距离袁佐数里之外的一块巨石上,一个长着灰色长胡须的老者正在树阴下呼呼大睡着。他身上深色的道袍上脏兮兮的,显得有些邋遢。

    “呼~呼~”

    睡梦中的老者突然皱了皱眉头,用手挠了挠耳朵,然后用手抱住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袁佐又一次将自己的石像击毁,这一下剑丝击打石壁的声音徒然大了一圈。

    邋遢老者突然睁开眼睛,恼怒的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完没完!到底是谁这么叮叮咚咚的敲个没完,睡个觉都不让人清静!”

    邋遢老者飞到半空中,气的连胡子都吹起来了:“好哇。又是那小子!老是打扰我老人家睡觉,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!”

    他一步踏出,身体骤然消失,瞬间出现在数里外距离袁佐极近之处。这速度。比袁佐全力飞行时还快了无数倍!

    “咦?”

    邋遢老者刚想飞上去一巴掌呼在袁佐脑袋上,却突然在袁佐上空数十丈外停住,脸上露出一丝惊讶:“原来这小子在冲击真假之境,怪不得闹出来这么大动静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犹豫之色,过了许久之后才冷哼一声:“算了。等这小子突破完,我老人家再教他太灵宗的门规!”

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突然间,原本晴朗的天空中赫然出现一道闪电,接着一声惊雷轰然响起。

    邋遢老者却丝毫不感到惊讶,还在一边悠闲的剔着牙,一边看了袁佐一眼:“嗯,还来这小子还有几分机会。”

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又是一声雷声响起。

    这时,一个身着玄袍的身影很快从远处飞来,正是太灵宗掌教悟羽真人。

    悟羽真人看到邋遢老者在此不由一怔,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:“悟羽拜见师叔!”

    “嗯~”邋遢老者随意的挥了挥手当作回应。懒散的指着袁佐道:“那小子是谁?”

    悟羽真人低头道:“他是这次新入门的弟子,名为袁佐。出身一个偏远的小宗门,擅……”

    “停!停!”邋遢老者凶巴巴的瞪着他:“我就问你他是谁,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。你小子以为我老人家记这么多东西不累吗?”

    悟羽真人不由苦笑一声,以这位在太灵宗的地位,就算再怎么不讲道理,自己又只能受着。

    “师叔,您老人家对这小家伙敢兴趣?”

    “哼哼~”邋遢老者恼怒的哼了一声:“这小子太可恶!我睡的好好的,他两次来打扰我,等他突破完了。我老人家定要要好好教教他太灵宗门规!”

    悟羽真人不由感觉有些头疼。这次也就算了,上次自己完全在水幕中看到了,明明是师叔自己瞎逛到考核新弟子之处睡觉,这被打扰了又能怪的了谁……

    这时。又是一声剑丸抽打石壁的声音出现。

    袁佐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疯癫,完全没发现离他不远处,有两人正一边交谈一边看着他。

    悟羽真人道:“师叔,你看袁佐有几分成功的可能?”

    邋遢老者从背上抓出来一只小虫,又手指弹飞,淡淡道:“看这小子的动静。修炼的应该是一种阴阳类的意境。他走的又是金属性的路子。如果我所料不错,应该有八九成把握触碰到金之大道下的延展之道!

    悟羽真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阴阳类的意境在无数意境中都算是极为上等了,过真假这一关的可能性极大。

    延展之道他也清楚,这条道虽然只是金之大道下的一条不起眼的小道,但的确是和阴阳类的意境相配。而且如果袁佐真能领悟延展之道,未来的修炼之路也是极为宽广的。

    无论是多厉害,多精深的意境,到最后多半都是触碰到一条天地本源中的一条小道,至于到底是哪种,就看个人如何感悟。就算是两个人修炼同一种意境,还经常会触碰到两条相差极大的道之上。

    八九成机会已经是极高的把握了,既然师叔都这么说,悟羽真人也放下心来。他感慨道:“如果袁佐真能达到真假之境,他的悟性在金丹期的内门弟子中都能算是第一了。就怕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怕的,要是失败了,大不了换一种意境重新再修炼就是。”邋遢老者不在意的说道:“若是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,再干脆不要修炼,在洞府里浑吃等死好了。”

    悟羽真人暗暗叹气,师叔他老人家说的简单,金丹期弟子中,有好几个都已经卡在真假这一关上好多年,光是尝试过的意境就已经有七八种了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突然间,两人同时皱起眉头看向袁佐。(未完待续。)

    PS:  补昨天第二章